天上掉下个玛丽苏(十三)(1 / 2)

苏若宁很随意的靠着椅子, 还翘起了二郎腿,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屑, “司徒晖, 这你可说错了, 这怎么能说是折辱, 你是我的手下败将,能够活下来已经是我仁慈,你无尽的荣幸了,还求什么呢, 非要我杀了你”

“再看看旁边的太妃娘娘, 若不是为了你, 我怎么舍得每日用最名贵药材为她续命,就算是为了你的孝心, 也该对我心存感激敬了这杯茶, 而不是现在口出狂言。”

司徒晖继续挣扎,一边还不忘记骂她,“苏若宁, 你这个疯女人, 竟然敢这样对本王,本王一定要把你扒皮抽筋, 挫骨扬灰。”

苏若宁看向旁边痛心疾首的司徒氏族人们, 轻声问道,“难道没有人告诉这位前任王爷,现在我才是这封地之主, 是名副其实的晋王,我愿意喝你这杯茶,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,从此你就不用为了性命担忧,吉时到了,行礼吧。”

司徒晖被旁边的人按着跪在地上,苏若宁就看着他挣扎,还有眼前这些熟悉的人,她还清楚的记得,眼前这些人是怎么劝告她,说她能嫁给晋王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的福分,现在她终于把这福分都还给了他们,多公平。

苏若宁一想到眼前这个司徒晖,是怎么做出一副情深入骨的样子哄骗她,就让她几欲作呕,不是说喜欢她,那就让他活着,看着自己怎么把他最在乎的东西一点点拿到手里。

司徒晖被人压着跪在她面前,还有人给她递上了茶,“新夫人给王爷敬茶。”

司徒晖怒吼道,“苏若宁,你简直是畜牲,毫无人性的禽兽,我一个男人,怎么可能做你的妾室,赶紧放开我。”

苏若宁全当没有听见,把那杯茶接过的时候来,席上的一些人终于忍不住从身上拿出了武器,还有一些人从墙边跳进来,很快就有人迎了上去。

苏若宁看着司徒晖的脸,直接把手里的杯子砸到了地上,砰的一声,把四周刀兵交错的声音直接盖了过去。

苏若宁冷笑了一声,“放开他吧。”

压制司徒晖的人放开手,他拿起地上的碎瓷器,就和疯了一样冲向主位上的苏若宁,然后被苏若宁一脚给踹出去老远。

旁边的侍卫马上抽出了刀,架上了司徒晖的脖子,旁边的那些人也很快被制住了,司徒晖看着自己手里最后的力量被苏若宁抓了起来,连老太妃那些人都马上被控制住了。

司徒晖咬牙切齿的说道,“苏若宁,你只是为了做戏”

苏若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走过司徒晖旁边的时候,斜了他一眼,“这你可说错了,你要是愿意安安分分的当个妾,我还真的不打算把你怎么样。

“机会我只给你一次,既然司徒晖你如此不情不愿,看来是没有这福气,我一向不喜欢强迫别人,送他和这些人一去挖渠吧,万一哪一天司徒晖吃不了苦想屈尊了,再告诉我一声,让我也能乐一乐。”

如果不是为了老王妃手里最后这批人,她怎么会做这一场戏,司徒晖脑子果然不清醒。

司徒晖被苏若宁气的全身发抖,他从来没有想过,苏若宁敢这样侮辱自己,把他当成了彻头彻尾的鱼饵。

反正是无力回天,司徒晖也瞪着苏若宁骂道,“你这个贱人。”

话音刚落,旁边的人一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脸上,啪的一声,让司徒晖耳边响起了轰鸣,“大胆,你如今只是个没名没分的夫人,礼也没有行完,竟然敢辱骂王爷,还不赶紧送去湘水渠,好生看管。”

司徒晖被一巴掌打蒙了,看着这满堂的人,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,不会的,他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。

苏若宁听见侍从口中夫人这两个字,突然哈哈大笑起来,“各位记住了,虽然司徒晖今日没有成礼,对他仍以夫人相称。”

谁能想到,上辈子她在司徒晖后院里,也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夫人呢,这些都应在了他自己身上,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,也该尝尝这样的滋味。

司徒晖被送到了湘水渠,每日苦活累活干着,还是要被人称作夫人,喜宴上的事情都传遍了,昔日的晋王如今沦落成了男宠,还因为性子太烈被苏若宁打发去修水渠,简直是让他的对手笑开了花。

而普通百姓们,根据苏若宁和司徒晖的故事开始写起了话本,在话本里,其实苏若宁早就对司徒晖情根深重,打下晋地是为了得到他。

然后司徒晖身怀傲骨,不愿屈服,王爷就用这样手段逼迫他就范,这是多么感天动地的一段情啊。

这些和话本因为选材实在是大胆,而且十分新颖,一炮而红,一时之间洛阳纸贵,听说今年中秋,连赵国皇宫都演了这出戏。

苏若宁拿着手里的话本扔到了一边,她现在好歹是一方霸主,这些人根本没敢用她的真名,这些文笔确实很不错,但是和司徒晖放在一起实在是膈应人,也不能光膈应她一个人。

想到这里,苏若宁把话本子扔到了一边,“让城里最火的戏班子去湘水渠慰问,顺便演一演最火的一出戏。”

在外人看来,苏若宁这个举动更加证明了她对司徒晖的情谊,这个谎言也越传越广,和苏若宁的记忆里一模一样。

只要你手握大权,就能指鹿为马,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,就会有很多人相信那是爱情。

这出戏在湘水渠上演的时候,司徒晖的工友都盯着他看,“哎,王爷夫人,咱们王爷都对你那么好了,这就是在和你表明心迹啊,你真不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