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被眼前的这位“假髡”给揭破了虽然平启祥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这“假髡”是怎么认出自己的,只能怀疑是有人暗中告密,郑玶却对他记得很牢:这位前在番奉行的日本官员总是因为叔祖郑迵和萨摩藩为敌的缘故,在自家和久米村新居民的土地纠纷上捣乱,害得自己去萨摩藩上诉的时候被海贼抓去给郑一官划了两年船。
这仇虽说不至于“不共戴天”,但是节骨眼上上点眼药还是必须的。
正在平启祥一脸尴尬,正想着如何是好的时候。赵彦昊却道:
“虽说从前是萨摩藩士,如今也归化琉球了。既然如此,我这里也是一视同仁。既然愿意同舟前往,去便是了。”
平启祥闻言不由地佩服这澳洲人的确是气度非凡,立刻匍匐在地,磕头称谢。
赵彦昊倒不觉得萨摩藩的人能用眼看出什么名堂,把技术复制去估计只会越看越迷糊而已;倒不如借这个机会再向琉球在番奉行的萨摩藩官员们耀武扬威一番。
这样,赵彦昊选择了一个风和日丽、不冷不热的日子,和一众归化民水手们登上了停在那霸港口的乘浪号,载着若干琉球官员和差役,在一众琉球平民的围观下起航,一并前往今归仁城去了。
“沈兄”
“嗯”
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但不管是谁。
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对此。
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可以说。
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镇魔司很大。
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,一为镇守使,一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,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,
然后一步步晋升,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。
沈长青的前身,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。
拥有前身的记忆。
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没有用太长时间,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。
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,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,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,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。
此时阁楼大门敞开,偶尔有人进出。
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进去。
进入阁楼。
环境便是徒然一变。
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,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,但又很快舒展。
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,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。